跳到主要內容

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6月, 2025的文章
前幾天剛好在飯店裡看到這東西(圖片右下角),毛毛蟲的長相,沒吃就喉嚨發癢啊!其實這品相已經好多了,畢竟挑選了最鮮嫩的。 俗話說“春吃芽,夏吃瓜,構樹花序要趁嫩”,立刻點上了! 沒錯,它就是構樹。 想嚐嚐構樹花的本味,就選擇了最簡單的清炒。端上來時紅紅綠綠白白黃黃: 構樹花經典做法 炒蛋:蛋是黃金搭檔,啥都能配,並反客為主,讓野菜成為配菜。 涼拌:蒜末、香油、辣椒、醋等等一加,酸辣鮮香。你吃的味道,一大半是調味料的味道。 裹麵糊:油炸天婦羅的做法,吃啥都是酥脆。 或許,在吃野菜時,我們吃的不是味道,而是稀有的心情。沒有被大蓬幹擾的時序感,春天裡的限時品嚐! 你問我構樹花是什麼味道? 不論甚麼製作方法,它總帶有點苦味。 我挑出一根構樹花細細品嚐。大多數野菜的本味帶著淡淡的清苦,構樹花也不例外。這種苦味來自植物天然的生物鹼,既是自我保護的防禦機制,也是喚醒味蕾的春日鬧鐘。無論是普通的焯水去澀,或者是傣味裡的加檸檬舂搗,本質上都是平衡這份“野性”,讓苦味轉化為回甘的前奏。構樹花的初嘗,是一種舌頭上的季節覺醒,是大自然的味道! 又挑起一根構樹花細嚼,脆嫩中藏著一絲微澀的纖維感。就像吃春筍要感受竹節的脆響,品構樹花也要享受纖維劃過齒間的微妙觸感。這是植物生長的年輪印記。 連續幾口構樹花後,嘴裡開始迸發出淡淡的鮮甜。這是鮮菜最迷人的地方:回甘。它們富含的遊離氨基酸,與雞蛋同炒時,蛋白質的鮮美被激發到極致;用酸辣涼拌時,鮮甜又與酸辣形成奇妙對沖;裹麵糊油炸時,酥脆中綻放絲絲鮮甜。這種鮮味不是味精的刺激,而是植物細胞破壁後自然釋放的麩胺酸。 慢慢嚼著構樹花,我想到了更多。 古人早已洞察其清熱解毒的功效,構樹花食補即是藥補。飢荒年代,構樹花曾是救命糧,如今吃它是一種懷舊。 現代研究下,構樹花是植物性蛋白質的隱形營養高手:它高蛋白低脂肪,每100g含蛋白質6.2g,超過多數葉菜;它膳食纖維豐富,促進腸道蠕動;它富含黃酮類物質,能抗氧化、增強免疫力… 或許,當我們把構樹花送入口中,嚐到的不僅是味道,而是「植物的時間膠囊」。或許,當構樹花序的滋味在舌尖綻放,它提醒我們:野菜,是植物用千萬年進化寫成的味覺情書;烹飪,是為這份情書加上了動人的註腳。

胡頹子果實成熟,果肉水分充足,酸甜適中,味道可口!

4,5月份,漫山的杜鵑已開放,山村的果園區有千畝的野生胡頹子也進入成熟期,吸引遊客紛紛前來打卡,體驗採摘樂趣。 胡頹子有著羊奶子的別名。在牛國長江流域以南各地都有分佈,日本、北美等其它地區也有種植。 它是天生多花、多果的小喬木,很適合作為盆景樹種,其葉片正面鮮綠光澤,背面為白色帶有棕色斑點,奇特秀麗。胡頹子的花期在每年秋冬,花為白色或淡白色,芬芳怡人。 胡頹子的果期在4—6月,果實為橢圓形,成熟後由褐色變為紅色,繼而變成銹紅色,密佈著一些硬硬的小斑點,綴滿枝頭,十分雅緻。 胡頹子的成熟果實味道可口,水分充足,酸甜適中,可生食,也可釀酒和熬糖;其果肉主要含有豐富的礦物質、蛋白質、氨基酸、維生素、糖及鐵、鋅、錳、銅、鎂等微量元素,食用價值高,是一種人們喜愛的小型水果。

久違的酸棗樹開花了,忘懷那些滿身紅瑪瑙般的果果

酸棗花終於開花了,這久違的,曾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小花朵呀,它結出的果實,就是那紅紅的,酸酸甜甜的,曾無數次出現在我記憶中的酸棗果。只是沒想到,會在這樣的一個早晨,與它們邂逅。 小時候在村北的沙土崗上,在密密的槐樹林裡,到處都有它們的身影。只因為它們全身佈滿了細密的圪針,令人望而生畏,甚至是討厭。但它們的生命力,又是那麼旺盛。 一年四季,村裡哪家新砌了院牆,或是新開出一片菜地,就會拿上鐮刀和籮筐,把它們一捆割下背回家。要的就是它渾身下密密麻麻的圪針,正好可以用來做籬笆。而我們小孩子,總是在不經意間,被它尖利的圪針劃破衣裳。有時還會連帶著飽受皮肉之苦。倘若圪針滯留在皮肉中,需得用一枚更加鋒利的縫衣針,小心翼翼地把它給挑出來,名曰「挑刺」。 別小看挑這小小的一根小刺,這個活計,一般是眼神明亮而又膽大心細的人,才能勝任。我的本家大嫂,挑刺最拿手。街坊鄰裡,但凡哪個不小心手上紮了刺,都會跑去讓她給挑。印像中大嫂有一個食指,幾乎成90度角伸不直,但這並不影響她挑刺。 如果哪家的孩子不聽話,或做了過度出格的事情,碰到嚴厲的家長,就會手執一把酸棗圪針來抽TA。這個,算是很厲害的懲罰了。因此,有大人嚇唬不聽話的孩子,也會用一句「再不聽話,讓你也吃一頓酸棗圪針」來震懾。 雖然酸棗棵上密佈著大量圪針,但這不影響我們對它的喜愛。當然,我們最惦記的,就是秋天到來的時候,它那滿身紅瑪瑙般的果實。不用刻意去找,單是它那艷麗的色彩,老遠就會看到。每到這個季節,祖父會去林裡割草,或是掃落葉漚肥,回來的時候,就會變戲法似的,掏出一把紅艷豔的酸棗來。 酸棗個頭不大,而且肉少核大,但在那物質匱乏的年代,卻是我們最喜歡的時令野果。熟透的酸棗,也有自備的酸味兒。這也是它因此得名最主要的原因吧。 冬天的時候,和其他樹木一樣,落葉後的酸棗棵,只剩下一身密密麻麻的圪針。儘管這樣,上面還有數不清的,花生米大小,灰褐色橢圓形的殼,我們稱它為小蟲bi bi。打開來裡面是一個小小的蟲蛹。那時,我們最喜歡把它們取下來放在火上烤熟了吃。 事實上,這些蟲蛹其實就是毛毛蟲的卵。待到春暖花開,就是一條條斑斕的毛毛蟲。這個傢伙,蟄起人來可是毫不含糊的。 我們總是一邊在回憶中難以割捨,一邊又對未來充滿期待。難以割捨的,包括永遠消失的村莊,沙土崗……還有沙土崗上那密密麻麻的槐花林和酸棗樹。